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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oreign Domestic Workers: 到底該不該請工人來幫忙?

by DiploNoma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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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oreign Domestic Workers ,在新加坡稱為工人,不再是前百分之一的專利,在新加坡,每五個家庭就有一個家裡住了一個傭人,尤其是家裡有幼兒和老年人的家庭,24小時幫傭基本上就像是必需品。在駐外人圓圈圈中,沒有幫傭基本上就是一件不可思義的事情。但是,所有便利的背後都有其代價,幫傭帶給父母的便利,同樣有其教養的代價…

如果需要聘請工人,週日到烏節路的遠東購物中心(Far East Shopping Center)和幸運廣場(Lucky Plaza),有數不清的幫傭介紹所,也有數不清的工人排排坐等著雇主面試。女傭,最便宜的來自緬甸,一個月只要1萬元台幣,次之是印尼,一個月多1千元台幣,最貴的則是英語流利程度最高的菲律賓人,但是月薪也才1萬二台幣。以新加坡這麼昂貴的生活水準,這個女傭的薪水似乎太便宜了,其實這與新加坡政府鼓勵女性繼續投入職場的政策有直接的關係,簡單來說,新加坡沒有最低薪資,一切都是供給與需求的問題,這也是很資本主義的新加坡式經濟模式。工人的薪資,其實主要來自各國大使館的規定,如果像比較無力的緬甸大使館,就連一點點的保障都沒有。參考 HIRING A HELPER IN SINGAPORE: 第一次找女傭就上手 (新加坡) ,關於如何面試以及女傭介紹所收費等細節。

工人 的普及真的替家庭帶了無比的便利,不但節省了職業婦女的時間也省了很多錢。新加坡工人的數字從1970年代的近5千人,成長了近45倍,在2016年有近23萬名女傭在加坡的家庭中服務,而同一時間,新加坡女性的就業率也成長了3.3倍,每三個女性就有兩個在職場工作,這麼高的女性就業率真是歸功於女傭的存在;不僅僅如此,由於女傭包辦了家中大大小小的事務,從嬰幼兒照護到老人居家照護,平均算起來女傭可以幫一個家庭一個月節省近兩千新幣的支出,約莫是台幣4萬5左右,一整年下來就節省了超過50萬元。

一回到家就有熱騰騰的飯菜可以吃,家裡打掃得一塵不染,衣服都洗好燙好也摺好,再也不需要操心家事,工人的存在,像是會上癮的毒藥,一時間忘了該怎樣最有效率的安排時間,更可怕的是教養的問題,孩子可以直接讓工人來接送,不用再蠟燭兩頭燒。Mums and Maids#Giveadayoff 影片道出了新加坡媽媽的兩難,這個影片是讓媽媽和工人回答一些關於孩子最私密的問題,結果七成五以上的工人比媽媽更了解孩子的內心世界。因為工人的存在,擁有孩子的父母可以依舊享受”兩人世界”的生活,孩子有工人可以幫忙照顧,但是相對的,與孩子之間的溝通也因為工人的存在而降低;更重要的是,工人的存在讓訓練孩子獨立自主的需求降低。沒有工人的世界,全家一起吃飯,要餵完孩子自己才能吃飯,訓練孩子自己吃飯的動機強烈,因為媽媽自己肚子超餓;但是有工人的存在,餵孩子吃飯是工人的工作,反正飯我還是照吃,孩子到底有沒有自己吃飯,訓練動機有限。就像我女兒 preschool 老師告訴我的,老大霓霓第一天上學就能夠自己用湯匙吃飯,以他的年紀,是一個在新加坡很難得的”能力”。

教養困難之處在於它無法假手於他人,因為教養的拿捏全在一念之間,不是爸爸媽媽自己,其實很難做區分。在餐廳吃飯,常常也看到工人餵著看著手機的孩子吃飯,孩子只需要張口吃飯,工人一口一口的餵,孩子大概是小學的年紀,我都會很感慨,這真的是父母想看捯的”教養”景象嗎? 通人和父母對教養的定義絕對是不一樣的,做父母的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出類拔萃,高人一等,而工人,只要飯碗不要丟,孩子要怎樣我都可以。想透這一點,我才驚醒,把教養放手給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,卻是一個很可怕的家庭毒藥,因為一旦上癮了,就再也回不去了。有道是,由儉入奢易,由奢入儉難。

我還是覺得尤其是有小小孩的媽媽有能力一定要請個工人來幫忙,只是要思考清楚自己想要工人做的是甚麼,需工人幫忙的是甚麼。把界線畫清楚了,就比較不會落入這種教養的困境之中。 工人 打掃煮飯,絕對可以替媽媽省去很多時間和金錢,而這些時間和金錢更能夠花在陪孩子身上,如果是這樣的運用,那麼工人的存在對於親子關係是有正面的影響,只是工人實在太方便了,不會跟你回嘴,也不會指責你,他只會默默地說Yes, Ma’am,所以自己心中的把持要很穩定,才有辦法化毒藥為解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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